白九_

咸鱼一条,脑洞多,懒得写,随时欢迎骚扰

【嘉瑞】杀手系列——至死不渝的制约06

自从入行以来,凯莉从未经历过失败,与生俱来的才能让她为自己的业绩单上书写下一次又一次漂亮的成绩。她可以轻松骇进各个安保系统,然后窝在椅子里,一边吃着零食,一边将目标的行动尽收眼底。当然,偶尔会碰见那么几个专盯监控死角行动的行家,这时候凯莉也不慌,准备准备,亲自出马。显而易见,眼前这个“目标”正属于后者这类特殊情况,可能还稍微棘手这么一点点。但凯莉仍自信于自己的追踪能力,这种自信并非毫无根据的。在此之前,凯莉已经“身体力行”,成功追踪过身边保镖替身无数的黑道大佬,身经百战常年游走生死边缘的雇佣兵,以及不在少数的,直觉敏锐的——杀手。

 

经验告诉凯莉,“目标”已经察觉到自己的目光,但这不成问题,第六感强的目标她也遇到过,但这些人最终还是没能寻找到身为追踪者的她,她对自己有自信。

 

凯莉将脱下的粉红色系少女卫衣甩手丢进街头的垃圾桶,换上口袋里的小皮夹克,顺手扎了一个高马尾,不出几秒,又将身上的小饰品换了个彻底。

 

自信归自信,凯莉明白,这并不能构成她掉以轻心的理由。每一次工作,她都会将心头的弦调试到合适的程度——自信不失谨慎,大胆不失冷静,——更何况,她现在跟踪的正是杀手榜位列前位的家伙。凯莉比谁都要明白对方不是省油的灯,白发杀手恐怕一早就意识到了那不知源头的监视,他一反常态的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穿梭,不断变更路线。从杀手行走的路线上,凯丽不难判断,“目标”十分冷静。这就意味着,她不得不搁置下一步计划,继续彼此的拉锯战,直至她成功打乱对方的节奏,那是唯一的机会,——唯一确保她主导地位的机会,也是唯一可以作为诚意呈上的机会。

 

杀手的实力她再清楚不过,如果不能在主观因素上取得先机,她恐怕不能在杀手身上讨得半分便宜,甚至可能性命堪忧。因此她需要耐心——即使这是她厌恶至极的东西。

 

很“幸运”,凯莉不用再忍受这漫长无声的较量。在思绪回转的须臾,冰冷的、浸染着硝烟气息的枪口,悄无声息间抵上她的后腰。

 

杀手亮眼的白发被压在灰格子的鸭舌帽下,一双眸子像是凌晨时刻,雨雾里盛开的紫罗兰,美则美矣,却隔着淡淡的疏离与冷漠。

 

凯莉心下一沉,难以置信地将目光投向前方那个自己追踪已久的“目标”,——不是一个人。那人看似与杀手的体征相似,但若是细细观察,便会发现那人走路的姿态的节奏和杀手还是略有不同的。

 

凯莉明白,她输了,在这场耐性的较量中,她的焦躁导致了她的败北。如果她可以耐住性子,不难发现自己追踪的对象被偷梁换柱。

 

但她也明白,纵使及时发现,也仅仅是延长了她败北的期限而已。在有限的时间里,感应到监视,并即刻进行反追踪,不光摆脱了业界风评极高的自己的追踪,甚至还漂亮的反将一军。

 

——还真是怪物!

 

骚扰了格瑞一路的目光肆意过头,若非这目光未夹带一丝一毫的恶意,他眼前这个长相甜美的女孩儿早就成了街头的一具无名女尸。

 

格瑞肯定,这纠缠了自己一路的家伙并非听命鬼狐。那个男人虽热衷卖弄聪明,却偏偏总能恰到好处的抓住他的底线。方才的会面,话已说死,鬼狐万万不可能再如此明目张胆地试探。

 

“给你个机会,老实交代,你受命于谁?”

 

说着,格瑞顺势执着枪,顶了顶跟踪者,却不想少女反而大大咧咧的转过身。

 

——是了,绝不可能是鬼狐的人,他带不出这么作的下属。

 

瞧着女孩儿甜如蜜糖的笑容,格瑞不为所动,淡淡开口道: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没人雇佣我。我叫凯莉,不过你可能更熟悉我的另一个称呼——星月,”凯莉对直指自己性命的92f视若无睹,毫无紧张感的抽掉绑着马尾的的皮筋,甩开一头乌发,耸肩,“我是你的鬼子,我是来和你谈生意的……”

 

很快,相关银爵的情报由鬼子之手传进嘉德罗斯的终端。嘉德罗斯粗略的翻了翻。

 

银爵,十年前问鼎杀手第一人,又在三年后退出杀手界。三年,对于从事这个行业的人来说,算不上长久。这个男人宛若茫茫宇宙中的一颗流星,默默无闻了亿万年,在最寂静寒冷的一夜,用璀璨的一瞬点亮夜空。片刻的万众瞩目后,堙没在群星闪烁中。

 

因为时间有限,传来的资料很粗糙,不过还是查到了对方的住所。虽然退出了杀手界,银爵却完全没有隐匿行踪的意图,在这其中到底他是自信可以应付外人打搅,还是真的手脚干净到不留一个仇家就不得而知了。

 

若是换业界任何一个其他的杀手,怕都不会自找麻烦的挑衅银爵,但别人不会,并不代表嘉德罗斯不会。他的字典里从不存在退却两字,他现在甚至有点跃跃欲试,这个一手带出烈斩的家伙究竟有几斤几两呢?

 

Dollo,市内知名的甜品店,因甜点的精致和甜而不腻的丰富口感大受好评,女孩子们绝对的心头爱。

 

小店靠窗的位置,坐着一对男女。长相可人的女孩将卖相尚佳的蛋糕切成小块,叉起一块蛋糕,递到对面人的嘴边,举手投足间是说不清的优雅。“不解风情”的青年躲过这“突然袭击”,后背依然挺拔得像杆长枪。

 

在外人看来,俨然像是外向活泼的漂亮女孩儿在难得的假日与英俊寡言的小男友共度甜蜜一刻,——当然,忽略掉这位“男朋友”藏在袖口的枪支的话。

 

星月——格瑞当然认识,那是他出道以来长期合作的鬼子,负责他以往的情报收集和资料统合,但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见面。基本上所有的鬼子都不情愿暴露自己的真身,这无疑是将自己置于危险的境地。星月如今的举动,可以称得上是异常。瞧着眼前,叉着蛋糕妄图捉弄自己,古灵精怪的女孩,格瑞表情依然是不为所动的冷硬,像是凛冬寒冰冻上的钢铁。

 

“如果下单子,你应该联系我的经纪人。”

 

“不巧,我和那种油嘴滑舌的男人谈不来。”凯莉调皮地吐舌,将一张长名单滑向对面人,“这是我希望你能解决的。”

 

格瑞草草扫了眼名单上的内容,不禁蹙眉。任务难度谈不上高,其中称得上有来头的,左不过是雷王集团的几名骨干,只不过,格瑞在其中瞥到了几个熟悉的名字——均是鬼狐手下的线人。这笔单子接了,就等同于把路钉死,从此格瑞与鬼狐立场敌对。

 

格瑞不愁找不到其他经纪人,事实上,已经有多位经纪人向他表露了合作意愿。若非自己当年与鬼狐定下的协约,承诺过不再接受他人的邀请,凭借格瑞的身手和效率,同时与6、7名经纪人合作也绰绰有余。真正让格瑞头疼的是鬼狐身边培养起的一众杀手。不过业界大部分人都不愿承认这群人身为杀手的资格。因为比起杀手,他们更像是死士,一切以鬼狐的命令马首是瞻,这有违杀手内规。这群人的能力多数平庸,偏偏胜于数量,以及,——烦。格瑞可没兴趣每天防备着来自这群疯子的,接连不断的自爆式袭击,没个安稳时候,再者说……

 

“这不符合规矩,杀手只会从经纪人那里接受委托。”

 

“拜托!我们好歹也是共事多年,你当年那成名战也是有我的一份!总是拒绝可爱的女孩子可不讨人欢心。”

 

“这构不成我接单,或是……帮你的理由。”格瑞冷漠的退回凯莉打出的人情牌。

 

“那——你这次麻烦缠身的真相呢,作为理由足够吗?”

 

鬼狐的敷衍格瑞自然不会信以为真,但这不代表他会盲信一个明显别有所图的可疑人士。

 

“你以为在我眼里,你又和鬼狐有什么区别?”格瑞挑眉。

 

凯莉清楚,现在的自己给不了对方信任感。但她需要一个印象和一条线索,一个格瑞能将她和鬼狐区分开的印象,一条足以帮助对方顺藤摸瓜的线索。

 

——音调稍稍提高,呼吸略微急促,不能表现的太夸张过火……作出强装镇定的感觉。

 

“当然有区别。身为杀手的你,遵循三大内规,三大法则。作为鬼子的我,也有自己的一套职业道德。但鬼狐不是,你也与他合作多年,应该知道他从没把经纪人的工作当回事。”

 

凯莉低垂下眼,嘴唇微抿,叉着蛋糕的叉子被杵进茶杯搅拌。格瑞的视线不动声色地从少女略有僵硬的表情扫到那只攥着叉子,青筋暴起的手。

 

——有故事,但他没兴趣。

 

“业界有能力的杀手比比皆是,你总会找得到合适的。”

 

不再理会凯莉尚有不甘的欲言又止,格瑞收起袖管的92f,准备离开。

 

凯莉清楚,这是最后的机会。她拿出的噱头不够吸引对方,她得摆出这个男人在意的东西才可以。

 

——要冷静,……反应要快。

 

凯莉心中默念,伸手去扯格瑞的衣袖。

 

“你不在乎鬼狐,也不在乎自己,那,那么那个孤儿院的孩子呢?那个叫……”

 

等同于杀手逆鳞的名字未来得及出口,便化为冰水浸洒在格瑞的后颈,化为利爪贴近格瑞的心脏。

 

少女的笑容,泛黄的照片,围栏下男孩儿的跌跌撞撞,天台上血液在渐渐失温。杂乱记忆的破碎镜片用尖锐的棱角划过原始的神经中枢,惊声尖叫。

 

根本未经思考,掩藏在姣好皮囊下阴冷的杀意迸发,紫瞳深处的野兽露出血丝未除的獠牙,空气在骤然冷寂的刹那又无声躁动,时间似乎被无限放慢。明明只是一个回眸,凯莉却听到血浆喷涌而出,看到死神摇铃而至。

 

“等……等!我没有恶意!”出乎意料的重压,凯莉强迫被杀气攥得发紧的嗓子艰难地迸发出扭曲的音节,“你的资金流转过于简单,寻根不是难事!我只是……”

 

“是什么?你在威胁我。”

 

“不,我只是想提醒你,既然我做得到,别人一样可以!”凯莉抹去额角冷汗,平复喘息,“狐狸是种狡猾而贪婪的动物,一旦觉察到强大对手的要害,就不会放弃机会……”

 

与其称这片建筑为住所,不如称之为训练场更为合适。原本因政策而放弃运营的工厂被外来者重金购下,改建。也许在外人眼里,这不过是个加工未完成的仓库,但内行人只需一眼足以道出此中奥秘。每一股麻绳,每一只油桶,每一台废旧机器的摆设无一不经过考究,空气中弥漫着细不可闻的硝烟味,宣告着这块名不见经传的土地正是培育、训练杀手的场所。

 

银爵,前代被誉为杀手界榜首的男人,在金盆洗手后并没选择自此隐姓埋名,开始安稳生活,而是买下这个废工厂,堂而皇之地做上杀手训练师的营生,也就是道上俗称的“烧盆”。

 

此时,嘉德罗斯正大咧咧的陷在沙发里,一脚踩着茶几,抬着下巴,打量对面人的目光带着锋芒毕露的桀骜。他其实原本打算操着爱枪,闯入堡垒,好好“问候”下这位算得上一时传奇的人物。然,天不随人所愿,不想他连大门还没来得及踹,就恰逢刚从超市采购回来,抱着满满一大袋食材的本尊向他很有礼貌的打招呼……

 

这就好比一拳打在棉花上,……不,是你刚举起拳头就被棉花糊脸。嘉德罗斯瞬间没了心气儿。

 

“有事?”

 

“我——”

 

“进来说吧。”

 

跟着银爵进到由仓库简略改造成的接待室,褐色皮肤的男人礼节性的问了一句喝什么,得着“可乐”这一回答后,不着痕迹的跳了下眉,权当没听到,拎起水壶,准备烧水沏茶。

 

嘉德罗斯瞧着推到自己面前香气扑鼻,热气袅袅的红茶,眉梢一挑,架在桌上的脚一撇,茶杯落地,可怜兮兮的摔成几片。银爵也不见生气,等他开口。

 

“你是银爵。”

 

“你是嘉德罗斯。”

 

“哈,看来不算孤陋寡闻。”

 

“你的经纪人已经把你被烈斩暴打的光辉事迹传得尽人皆知,你不知道?”

 

说着,银爵还不忘挑衅似的扫了一眼他打着石膏的手臂。

 

“……”回去就打死那个大嘴巴!

 

见嘉德罗斯脸色不佳没接话茬,银爵靠着橱柜,端起茶杯继续道:

 

“所以——,烈斩那没讨到便宜就来找我的麻烦,嗯?”

 

现在嘉德罗斯确定了,对方就是在挑衅自己。

 

——胆大包天。

 

见到这人的第一眼,嘉德罗斯便发现男人的肌肉状态保持的不错,十指虽带着奇怪的戒指,但不妨一览那手上未曾淡去的枪茧,——明显是没有荒废训练的结果。且男人比嘉德罗斯所猜想的要年轻,不出三十,七年前,明明应该是杀手的巅峰期,他却一反常态的退役。不过其中内情他毫无兴趣,嘉德罗斯只觉得可笑,七年的空窗期不是盖的,有些东西单靠训练无法弥补,而自己又正处于事业鼎盛期的尖端高手,银爵的挑衅未免托大。

 

“我不会干那种渣渣才会做的事,”看在烈斩的面子上,嘉德罗斯决定大发慈悲,暂且不和对方计较,他倨傲地扬头,趾高气昂地宣布道:“我要追他,老实把你知道的统统交代出来!”

 

银爵显然一时没能理解这意料之外的答案,抬头看向金发杀手的眼神茫然中透露出一点点惊愕。

 

“追……谁?”

 

“烈斩啊!”

 

——咔嚓。

 

银爵手里的茶杯应声而碎。

 

“哼,妄自尊大!”

 

双方被压制到极点的敌意如遇到明火的粉尘,震耳轰鸣中爆发出惊人的高温与高压。与生俱来的敏锐直觉向大脑运输危机信号,镌刻骨髓的本能经由神经反射,做出反应。

 

两人几乎同时动手的,而胜负也是在一瞬间分出的。试想移动手臂和牵动手指哪一个所需时间更少?答案毋庸置疑。

 

执枪的手臂未来的及抬起,几乎细不可见的线已经缠绕其上。

 

——是经过改良的鱼线。这种武器由于场地限制以及对技巧要求的苛刻,使用它的人几近绝迹。

 

“被小瞧了啊,你还真是准备全无。”

 

银爵微微转动连结鱼线的戒指,冷笑。

 

话说的不错,在杀手界的新星,业界公认的顶尖高手嘉德罗斯眼里,银爵不过是沉寂在角落堆满灰尘的过去,已被超越。要不是因为烈斩师父这一身份,压根不值得他在意。这也是他在完全不了解对方战斗方式的情况下,贸然跑来闹事的原因。

 

因为烈斩神乎其技的刀术,便兀自也将银爵分门别类。若是他再稍稍调查一下这个十年前在杀手界独占鳌头的人,恐怕也会是另一番局面。

 

作为杀手的银爵能够熟练的掌握各种武器,——刀具,枪支,炸弹,可以说都算得上是一把好手,但与顶尖还差一段距离。这样的人在杀手界难以夺魁,但偏偏银爵却做到了,他的死亡名单上不乏实力强大的家伙,甚至还有着几个成为“传奇”的存在,而这些人的死相相当难看,尸体通通被四分五裂,切口干净整齐。除了几个与银爵关系密切的人,再没人见过他真正擅长使用的武器,——见过的那些人都进了坟场。不过,虽没亲眼所见,还是有不少人推测出他的惯用武器。嘉德罗斯其实只要再稍微调查一下,也不会在一开始就踏入这暗藏杀机的陷阱。

 

“你说你想追……烈斩,理由?”

 

处于上风的训练师倒没急于教训眼前这横竖看不顺眼的金发杀手,反而继续之前引发战火的话题。

 

“哼,不过是点小把戏,就你这样也当得上他的师父?”

 

——永远嘴上不饶人的嘉德罗斯。

 

“视你的回答,我会考虑告诉你想知道的。”银爵无意与对方争口舌之快。

 

掂量过银爵抛出的筹码,嘉德罗斯打消了对峙的念头。

 

“因为他是烈斩。”

 

原因过于模糊,嘉德罗斯清楚自己喜欢烈斩的哪里,他喜欢他如雪的发丝,如冰的眼神,如枪的背脊,喜欢他执刀生死的手,喜欢他小腿漂亮的肌肉曲线,喜欢他利落凛冽的身手,喜欢他冷清孤傲的气质。但这都构不成自己想追他的必要条件。嘉德罗斯试图寻根溯源,也没能得出一个确切的答案。但他知道,自己想要拥有他,那他就理应采取行动。

 

“你的说法太暧昧了,在我看来这只是你的一时兴趣,你甚至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银爵蹙眉,“现在你需要做的是立即回去,冲个冷水澡,睡一觉,等你的热情消退。”

 

“我给了你理由,现在,支付我答案。”

 

“这个理由不合格,我不会给你想要的。”

 

“你反悔?”

 

“我说过,这要视你的回答,这不是交易,你也没那个资格。”

 

“可笑,你真以为凭这小玩意儿就能难住我?”

 

嘉德罗斯冷笑。

 

——咔啦啦……

 

是关节扭动的声音,接着关节脱臼与紧绷的鱼线产生空隙的机会,嘉德罗斯摆脱束缚。打着石膏的另一只手敲打脱节的部位,迅速将其恢复原样,同时左脚踢起因脱臼而离手下落的枪,武器稳稳落回手心直指银爵。

 

“你的争斗毫无意义,烈斩于你不过是未掌握的乐趣,现在放弃你的新乐子,别去骚扰他。”

 

银爵面对威胁自己性命的武器,没有丝毫动摇。

 

“我对他不是一时兴起。”嘉德罗斯讨厌对方擅自认定的说法。

 

“那就等你能够证明的时候再来找我。”银爵做出送客的姿态。

 

嘉德罗斯知道,自己不可能再从男人嘴里撬出什么,继续纠缠毫无意义,他推开仓库大门,即将踏门而出时,恍然想起什么似的,将目光再次转向银爵。

 

“那么——他叫什么名字?”

 

“自己去问他,如果你有心。”

 

金属大门相撞的厚重余音堪堪平复,银爵抄起一旁的扫把丢向躺在吉普车里,全程听热闹的某人。

 

“这么清闲就把卫生打扫了。”

 

“才不要!”黑发少年起身接住摔过来的扫把又一把丢了回去,冲着银爵吐舌头,“他就是赫赫有名的嘉德罗斯吗?”

 

“是。”

 

“哈~我看也不过如此嘛,才两根线就被吓跑了。”少年轻蔑地哼笑一声,漫不经心的向前踱步。

 

“不,他很强,至少……比你强。”银爵微微一笑,牵动手指,少年立即如牵线木偶一样被吊了起来,“起码看出了我的布局可不仅仅就两根线。而且……他还会更强。”

 

“啧!”少年不甘心的咋舌,身体就好像真的成了木偶娃娃一样,身上关节向各个方向转动,扭曲成诡异的角度脱离束缚,紧接着一阵噼里啪啦,整合好脱节的部分,安然落地。

 

“呵!那我也会变强,强过你,强过他,强过那个叫格瑞的家伙。”小黑洞不服气的冷哼。

 

“那就继续你的训练,小黑洞。”

 

直至小黑洞大摇大摆的翻窗而出,银爵终于叹出了那口抑制已久的叹息。

 

格瑞的状态一直让他不安,然而仅凭他无力改变。而曾经愿意为此付出努力的人失败了,甚至使情况变得更糟——格瑞内心的围墙更厚实严密了。只是他有预感,嘉德罗斯会是改变一切的钥匙,前提是,这个人并非抱着三分钟热度的玩闹心理。

 

不论是格瑞,嘉德罗斯亦或是有点疯疯癫癫的小黑洞,他们无疑是天赋异禀的新一代。实际上格瑞和嘉德罗斯已然超越了他,今天的优势奠定在对方掉以轻心以及布局取得先机的基础上。长达七年脱离一线,想依然保持“手感”实在强人所难。相信不久以后,小黑洞也会踩在他的肩膀上,那大概正是他死期将至的时刻吧。

 

“格瑞……看你给我都带来些什么麻烦。”

 

卖相极佳的的蛋糕被凯莉切得稀碎,一股脑丢进红茶里,面包部分吸水膨胀开,像是湖边的藻生植物似的,侵略了每个角落。

 

对面的位置早已空无一人。虽然距离凯莉期望的理想结果还差着一段距离,但至少基本的目的达到了。

 

“不过这个格瑞也太太太——讨厌了,一点也没风度!”凯莉气呼呼地冲新买的蛋糕开始了又一波肆虐,“如果不是因为她,我才懒得帮你,哼!”

 

 --------------------------TBC-------------------------

 

最近太忙,加上有点没手感,磨蹭了两周多才终于写出来了,感觉字数不少,实货却不多,日常嫌弃自己啰嗦……

 

解释一下吧,现在的螺丝其实是比银爵强的,但在“断臂”残血状态,被加了银爵的debuff,自己又大意轻敌才吃的亏,其实正面继续硬怼也不一定会输,只是闹太僵的话,攻略难度上升,目前格瑞对螺丝的好感度本来就是负值emmm……

 

不过感觉螺丝连吃两重亏,不行,我得让他拽回来。

  

其实原本大纲不打算带上雷狮的,因为人物关系会更复杂,写着感觉好麻烦【???】,但想了想,恰巧贴合一部分的剧情设定,就塞进来了,不过出场也在中后期了。

 

最后我要槽一下,lof的敏感词检测太恶心了,我根本没写脖子以下,被告知有敏感词不能发,最后一点一点试了半个钟头才试出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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