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九_

【嘉瑞】杀手系列——至死不渝的制约 03

九把刀世界杀手系列paro

杀手嘉德罗斯x杀手格瑞

chapter 03

一直以来，格瑞只觉的负责接应的司机是个健谈的人，却不料对方实际是个话痨。

 

与嘉德罗斯的追逐与较量，令格瑞精疲力竭。司机异常亢奋的喋喋不休，尖锐的音线混杂着劣质刺鼻的烟草味儿，像闪着寒光的针尖一点点划过大脑中枢神经，挑逗着格瑞的底线。格瑞实在是无力回应，没拔出手枪对着车顶鸣枪三声已经是他脾气好了。

 

其实也难怪司机会如此兴奋，嘉德罗斯近两年在杀手界声名鹊起。业界对他的评价毁誉参半，呈两极分化状态。一部分人认为，嘉德罗斯作为杀手是不合格的，他的行动过于随性，欠缺计划性，行事也完全不考虑后果，他曾经为了暗杀监狱里的一名犯人，竟干出了火烧监狱这一疯狂的举动，活脱脱一个醉心于杀戮与破坏的疯子。另一部分人则对此不以为然，他们认为每个杀手都有自己的行事风格，嘉德罗斯的张狂正是他风格与能力的体现。他的实力毋庸置疑，是尖子中的尖子，这点从他几次参与同行狩猎并拔得头筹足以见得。甚至有不少人认为，嘉德罗斯才是当今杀手界中当之无愧的第一。但不论是否定嘉德罗斯的，还是肯定他的，都不得不承认，嘉德罗斯的战斗才能可称是怪物级别。

 

格瑞不关心业界行情八卦，然，嘉德罗斯的名声确实响亮，纵使孤僻如格瑞，也或多或少听说过一些。不过他并不为自己挫败了对方锐气而感愉悦，只希望这个恼人的大麻烦别再纠缠他，就此江湖不见。

 

忍受了司机一路的滔滔不绝，格瑞总算是得以解脱。正要脱身离开之际，格瑞犹豫了一下，还是转身将那个装着眼球的罐子交给司机。

 

“送到死神餐厅，如果能遇到他的经纪人就交代一下。”

 

——省的他的经纪人一个人胡思乱想。

 

说着，格瑞从皮夹里抽出四张红票子递给司机，司机搓了搓红票，眉开眼笑的道谢，生怕格瑞反悔似的油门一踩，绝尘而去。

 

格瑞原本是想连带嘉德罗斯的武器一并转交的，但他想起，司机除了出了名的健谈，爱财也是人尽皆知的。司机年轻时原本是一黑帮旗下小弟，因为藏私被逐出黑道，附带断了两根手指，这才无奈当一跑腿糊口。但凡值点钱的东西到了他手里，多半是变成钱票子了。

 

——抽空再去一趟死神餐厅吧。

 

死神餐厅，顾名思义，那里是“死神”们的聚集地，不少杀手和经纪人会选择这里交接任务，偶尔还会进行武器交易。这间餐厅默许了这群异类的存在，没人知道死神餐厅何时建立，店长又是姓甚名谁。

 

司机的运气不错，抵达死神餐厅时，恰巧嘉德罗斯的经纪人——雷德也在，雷德频频扫视自己的手表，一向笑脸迎人的雷德皱着眉，似乎是等待的有些不耐又带着些微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担心。司机猜想，他大概是等待嘉德罗斯过来交接任务的。司机抽了个有色塑料袋把玻璃罐裹起来，向新来的服务员小姐要了杯水，走上前去。

 

虽然知道腰细腿长的美女服务员也是“这边”的人，但拎着一双眼球招摇过市还是未免太猎奇了点，司机即便已经年过半百，可也不想让年轻漂亮的小姐们带上有色眼镜看他，谁都不想得到漂亮小姐的青睐呢？

 

“雷德先生久等了！”

 

司机憨笑着将袋子塞给雷德，红发青年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里面的东西，似是困惑：

 

“老大……呃，嘉德罗斯呢？”

 

既然被问起来了，跃跃欲试已久的司机自然来了精神，当即侃侃而谈起来：

 

“这说来可就话长了，嘉德罗斯啊，估计现在不是在警察局，就是在医院了……”

 

“什么？谁能让老大吃亏！？”

 

雷德震惊。

 

畅快的过了一顿嘴瘾的司机留下尚且惊魂未定的雷德，摇头晃脑的走出餐厅，一开车门，便见到着面具等待已久的银发男性彬彬有礼的颔首，问好：

 

“晚上好。”

 

“哟！鬼狐先生，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司机见状立马陪笑道。

 

“刚刚见过客户，恰巧遇见您就来打声招呼。”

 

鬼狐作为杀手经纪人，在业界也小有名气，不过这名气多半是借了杀手烈斩——也就是格瑞的光。他手下的杀手不多，根基不算稳。大部分杀手的性格乖僻，像鬼狐这种不愿以真面目示人的经纪人，多半不会有杀手愿意合作。只是他手腕确实惊人，总能捞到不错的单子。

 

“哈哈，客气了，客气了，您是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吗？”

 

司机自然是明白，鬼狐不可能无缘无故跑来与自己这种小人物扯关系。

 

“之前打给烈斩大人的电话迟迟未接，不免担心。”

 

“哈哈，那您多虑了，烈斩只是被同行缠上，您别担心，早解决了，他……”

 

司机正准备继续口若悬河的侃大山，就被鬼狐打断了。

 

“有没有受什么伤？”鬼狐言语间透露出几分急迫。

 

“没有！”

 

“没有？”鬼狐诧异。

 

“绝对没有！烈斩的身手您还不知道。”司机拍了拍手道。

 

“没事就好，烈斩的性格您也知道，出了什么事都是闷不做声的。他是我手里最好的杀手，我不得不多关照一些。”鬼狐语气诚恳。

 

“那是，那是，有您这样的杀手经纪人，烈斩也是幸运啊！”司机忙点头附和道。

 

“所以，我希望您也能多注意他一些，”鬼狐借机引出真正目的，“烈斩状态不好时能知会我一声，我也好空出时间让他调整状态。”

 

“这……”司机搔了搔头，面露迟疑，“您这就难为我了，干我们这行的都知道，别的不求，只求嘴上牢靠，老李我爱说话，但也知道说话也有忌讳……”

 

鬼狐一笑，将一厚度可观的信封塞进司机手中。

 

“我明白，李先生，所以也不想打听其他的，您只要在他受伤的时候告诉我一声就可以，帮我，也算帮他。”

 

“您客气，客气了！”司机边说边把装着红票子的信封塞进口袋里，频频点头，“您以后有话就吩咐，能做到的老李我一定做到！”

 

鬼狐目送车子行驶至夜幕尽头，与方才谦恭的态度大相径庭，戴着面具的经纪人冷笑一声，喃喃自语道：

 

“烈斩大人，您还真是令人‘惊喜’啊！无伤吗，呵……”

 

冷冰冰的面具，冷冰冰的话，狼子野心在黑暗中蛰伏。夜晚的寒气，似乎更胜了……

 

格瑞打开家门时，已到了午夜。司机行驶的路线与格瑞的居所方向上南辕北辙。当然，这是格瑞的意思，没有杀手会轻易暴露自己的栖身之地。长达七天近乎日夜不休的潜伏，再加上与嘉德罗斯的一番较量，疲惫感瞬间汹涌而至。格瑞将自己摔进床被，却迟迟不能入睡，不久之前那一幕幕生死一线的战斗场面像失控的马达，疯狂运转，闪现，难以抑制的紧张感迟迟不肯平复。黑夜捎着凉意由外到内，逐渐侵入骨髓，心脏，难以消逝。

 

格瑞轻叹，起身推开阳台小门，埋伏已久的晚风卷着寒气扑面而来。格瑞踩着阳台的护栏，飞身跃到对面窗台，翻身进屋。

 

阳台正对的房屋没有住户，已经闲置多年，因为这里发生过两起凶杀案件。第一起凶杀案发生在十年前，死的是一对夫妇，不知为何原因，得罪了黑道，被乱枪射死。诡异的是，夫妇自后的第七天开始，每晚空荡荡的房间里总会回想起杜鹃圆舞曲的旋律——这是那对夫妇生前挚爱的乐曲。欢快悠扬的旋律衬着无人的房间与未能沉积的血腥气息显得惊悚异常。街头小巷间传开了闹鬼的传闻，没人有勇气入住。

 

房子就这样空闲了三年之久，直到金发的少女在阳光明媚的日子里，抱着吉他哼着小曲住进了无人的小屋。少女洋溢着笑容，修长的手指在琴弦上下律动，拨弄出一段段欢快轻扬的小调，暖进人心。午夜的乐曲似乎也为这片明媚的阳光所折服，选择了沉寂。就在所有人以为夫妇的冤魂得以解脱时，两年之后，少女死了，枪杀，眉心中弹。

 

那纠缠不休，宛如死神葬歌的旋律又一次响起，——被诅咒的房子，邻里街间的人们都这样称呼它，避讳着它。

 

每每难眠之夜，他总会趁着夜幕翻进这间被鲜血浸淫的居所。格瑞不畏鬼神，他心里也清楚，这看似灵异的事件是与鬼神无关的。

 

熟悉的音韵萦绕在耳畔，紧绷的神经渐渐松弛下来，心脏跳动的频率慢慢回复至一分钟七十二次，夜间寒气似乎消退了不少，格瑞靠着墙面，安心的合上眼，堕入甘甜的梦乡。

 

梦中，恩爱的夫妻在月笼轻纱中跳着华尔兹，向日葵一般的少女哼着甜美的曲子在阳光中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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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主要过渡，后一章大概也是过渡。

有点消极，因为受到原著影响太大，鬼狐心机boy引来嘉德罗斯的套路太明显啊……

埋了几处伏笔，现在有点方，感觉自己写到的时候怕是会忘了以前埋的伏笔。